文/失落的羊

  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，我还真不知道大头真的就是畜生级的人物。这得从那次电话救人说起。
 
一个周末，春梦才做了一半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，这他先人的谁呀，我嘀咕着，这么早就来骚扰。
 
我一边爬下床，一边愤愤的想着，TMD如果是谁打错了，男的就先J后杀，女的先杀后J。
 
电话刚拿起来，就被一阵驴嗓们给吼懵了，半天才反应过来，是大头打来的。
  “救命呀！快来救我！...........”
 
起初，吓了我一跳，在我的追问下，大头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，原来大头不知道干什么缺德事，被另外一个学校的公安处给扣了，现在要我找个人冒充他叔叔，带着500块钱去领人。后来才知道，原来这个大头跟那个学校的一个女生在一间教室里乱搞，被巡逻的保安抓住了。
 
“你妈的就这事呀，我还以为出了人命了呢，蛋都吓掉一个，你等着吧。”挂了电话，我的睡意也没了。
 
寻思了半天，正愁着找谁来当叔叔呢，木瓜的鼾声引起了我的注意。我暗喜，靠，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 
要说我们这个木瓜，那他一脸的胡茬子跟野草似的，当年去上海实习的时候，有次坐地铁，木瓜一上车，一个年轻妈妈抱起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子，说，“来，让爷爷坐这里。”我当时就笑得眼泪夺眶而出。
 
所以找木瓜给大头当回叔叔，肯定没问题。我一边想着，一边拖着木瓜的腿从床上拉了下来。
 
到了那个学校的公安处，我还没看清屋子里有几个人，木瓜就冲了上去，给了大头一个响响的嘴巴，在屋子里的所有人，都愣住了，大头还没反应多来的时候，第二个更响的嘴巴又上去了。
 
大头瞪着驴眼珠子，到嘴边的话又给活生生的咽了下去。因为木瓜先发话了，“你个不孝的畜生，我打死你！”木瓜生气的咆哮着，我正寻思着，谁说木瓜的IQ低了，这些都不是刚才路上我给他设计的台词。正想着，木瓜来了句更狠的，“你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娘呀！”
 
我不敢去看，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大头，大头的表情像是嘴里吃了屎，却又不得不咽下去。大头耷拉着脑袋，只有我看得出来，大头的牙齿都要快磨碎了。
 
那小眼睛队长接过钱后，我们就领着大头走了。
 
就这样，木瓜终于好好出了一口恶气，谁让大头一直欺负木瓜。在我的保护下，木瓜才得以平安的带着完整的躯体和器官回到学校。
 
路上，在我们的追问下，大头才告诉我们了真相。原来大头失恋后，心情一直不佳，像他这种离不开女人的畜生，哪里能受的住煎熬。于是在朋友的介绍下，他找了一个女生来解决问题，但是又没钱去开房，就在学校里面解决了，结果运气背。
 
“我靠，学校里真有卖的？”我有点不敢相信，以前是听说有些大学生兼职做点小买卖，我一直都以为是瞎JB扯的。
 
“操。真没见过世面。现在什么小姐没有？”大头一说起这些，TMD的神采飞扬，唾沫星子溅了木瓜一脸，俨然是个行家，甚至忘了刚才那狼狈样。
 
“别他妈看那些一个个清纯得很，止不准就是被人包养的。要说这些小姐，是分档次的，有专科鸡，本科鸡，成教鸡，价格都不一样.........”

 
这回轮到我跟木瓜瞪着牛眼珠子了。要不是亲眼所见，打死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。看着木瓜一副SB样，听得入了神了，连脸上的唾沫星子都忘了擦了。
 
忽然间，我感觉不对，这才发现我们坐在公车上，已经坐过了一站，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着我们，好像也在听大头讲，我扔下一句，“我不认识他。”然后溜下了车。大头和木瓜也匆忙跟着跳下了车。
 
经过这次事情，我才明白，大头已经堕落了。事情才过去三个星期，大头又堕落了一次，不同的是，这次差点连我也拉下水。
 
大头这厮，最近一段时间手气太差，在宿舍里面飘三叶，输掉了两个月的伙食。只好每天稀饭馒头度日，大家看他可怜，起初都很慷慨的救济他，每次站在食堂门口，一手拿着他那洗脸盆一样的碗，一手拿勺，过往的熟人都要被他叉一勺去，明曰百家饭。
 
可是大头TMD的不思悔改，手头一宽裕了，就又去开赌，只要哪个宿舍有局，就少不了他的身影。如果他那条内裤能当的话，他都会去当了光着杰宝再去赌。日子久了，他的百家饭也不是那么好吃了，这家伙也就开始喝稀饭了。
 
那天，一个小师弟为了弄考试题有求于我们，特意请我和大头吃饭。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大吃一顿，大头自然不会放过，大头破纪录的干掉了10瓶啤酒，300窜烤肉，吃得小师弟是心里暗暗直喊娘。
 
酒饱饭足之后，大头打着饱嗝打发走了小师弟。神秘兮兮的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，我知道大头这小子，肚里那几根花花肠子，除了屎和尿，就是一肚子的坏水，我开始坚决不去。大头借着酒性，连拉带扯把我带到了一个学校门口的一个发廊。
 
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，还是那种强烈的猎奇心里，我竟然糊里糊涂跟着大头走进了那片猩红色的世界。
 大头虽然说话已经开始舌头打卷，但还是老练的侃价挑人，然后在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的带领下，经过一阵曲里八折的弯，来到两间房前，我和大头分别进入了房间，我是被大头推进去的。
 
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，从进入发廊的那一刻起。屋子里面是空荡荡的，除了一张床和脏兮兮的垫子。我几乎都没有看那个女人的脸，我不好意思看。

 
那女人熟练的关门，拉窗帘，开灯，在红色灯光的笼罩下，女人熟练的脱了衣服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立即展现在眼前。我呆了。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，我不知所措。
 
像我这种菜鸟，那个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，我记不清她说了些什么，在那短暂的几十秒钟里，我内心世界的火山在喷发。
 
我的手插在裤兜里，我努力掩饰自己的欲望和能量，然而那种力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，渐渐的，渐渐的，一种欲望的血液仿佛从身体里面涌了出来。一边是疯狂，一边是美好的情感和忠贞的信念，在我的内心产生着激烈的碰撞。一种歇斯底里的放任在血液中游荡，可是理性在不断的告诉我，冷静，冷静。在最后的一刻，我作出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相信的决定。
 
我一把推开了解我衣扣的那个女人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，转身开门，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学校。

那夜我失眠了。

第二天，大头拿着借来的钱去赎回了自己的身份证。从此，大头笑我性无能，我敢对天发誓，那天，我确实硬了。